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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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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蛇丸的叛逃根本就是有跡可循,甚至於這個人臨走還來找了尚且任職的[黑刀鬼]萬隱迦夜,並趁她不備下了死手。

那天是她剛執行任務回來,從火影大樓交接完畢往自己的住處跑的時候,正巧她後背被敵人開了一道口子,血淋淋地染透了身上的衣服,帶著黑面具的鬼便在樓頂上輕跳的時候被對方攔了下來。

高空掛著淺淡的月牙,細細的銀輝灑向大地,當時萬隱迦夜透過面具的孔縫能模模糊糊看見來人細長的身影,但眼前由於缺血無法辨認對方的模樣。

不過就算這樣,她也在來人開口說話的時候辨認出這人是誰。

“萬隱迦夜。”

略帶沙啞的聲音叫出她的名字,黑衣女忍者奇怪的歪了歪頭,跟可怖的面具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
“大蛇丸?”

對面的人好像笑了:“是我。”

“有什麽事?”

估摸著是死的次數多了,而且死因大多都是非自然死亡,故而她練就了能感覺出這具身體的被破壞程度,誤差不超過五指之數。

她後背的傷口從右肩到左藥,露出白骨,翻著皮肉,是就算吃了止血丹也需要縫合的程度。

黑刀鬼急著去醫院防止自己死掉,對於這個攔路虎多少有點不耐煩,見對面的人不說話,她催促道:“怎麽了?”

映在月下的大蛇丸慢慢朝她走近,萬隱迦夜見他總算有了點行動,這才稍稍松開黑面具底下的眉頭。

只是她並不知道被她劃近安全圈裏的木葉大蛇丸成了叛忍,也不知道這個親眼見過她死而覆生的男人對自己“無法被殺死”的特性有多麽著迷。

他貪慕她的長生,甚至為此不會懼怕應有的痛苦。

“迦夜,為什麽你是萬隱迦夜呢?”

這話問的就跟謀而著名歌劇家寫的劇本臺詞一樣,萬隱迦夜聽著別扭,她已經許久沒有聽過這文縐縐的話,這讓她想起來自己尚且還在宇智波族地時日覆一日的學習生活。

還沒有決定要把自己套在溫婉人設裏的黑刀鬼頗為不耐煩——

“你在說什麽,什麽意思?大蛇丸你腦子進水了?”

留著黑發的男人走著近了,她微微仰頭看他那雙金色的眼,後背的鈍痛撩撥著她的神經。

“人都會死,而你不會……這是多麽誘人的東西。”

萬隱迦夜聽著這些似是而非的話,終於不再忍耐,腳尖一偏便想從旁邊繞過去:“別擋路,我還有事。”

“什麽事,急著回去看那個叫卡卡西的孩子嗎?我看你倒是喜歡他。”

大蛇丸扯住她的手腕,萬隱迦夜沒設防被勾了個正著,她想這要不是三代的愛徒,又小有名氣,她非給這小子削下一條胳膊。

就是因為這一瞬間的顧忌跟猶豫,帶著黑色面具的少女在兩人之間一下子落了下風。

大蛇丸叛逃忍村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取一點關於萬隱小姐的血來研究,他是拼命忍著等黑刀鬼執行任務回來的那一天才開始行動。

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個女人被長柄大刀削去了腦袋,那點血都噴了滿地——

可結果呢,她的屍體下一秒就被火焰吞噬,連同那些血液與被噴了一身的敵國忍者都被燃燒殆盡。

他看見女人赤、裸的胴體,於火焰與灰燼中重生,撿起那柄她常背在身後的寬刀繼續沖進人堆裏。

她面無表情,轉眼間就倒下了一片。

這個畫面在他的腦海裏留下了深刻的一筆,甚至隨著他年齡的增長、實力的衰退、越來越多的人的死去,而越發迷戀那個對死亡毫不在乎的背影。

那是真正超脫了人的“弱點”的全新的物種,大蛇丸想。

他看著眼前這個帶著惡鬼面具的友人,卻將一只自動註射器打進對方裸露的傷口裏,裏面含著他研究了數年的毒。

“這是最近我研制出來的毒,先是封印你的查克拉,然後再吞噬你的血骨,最後化為一堆黃水……吶,迦夜,我想知道這樣的話你也會活下來嗎?”

從二戰便聞名於整個忍界,在木葉與白牙齊名的[黑刀鬼]就這樣跌下了神壇,她那天在醫院裏醒過來,接受了綱手的診斷,便從此退出了忍界。

回憶完畢,現在已經經營一個酒館六年,身上所有的鋒利都被這身偏紫粉的小振袖所掩藏,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用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招式的‘惡鬼’。

誰見了,都以為是哪家的嬌小姐。

萬隱迦夜用自己磨出細繭子的手指捏起酒杯,一飲入口。

熱辣的刺痛順著喉嚨流進食管,從血液深處揮發的酒精從眼裏流出,她用那雙浸了水的眼睛輕瞟著眼前這個白刺頭的男人,款款開口:

“那麽,自來也大人……大蛇丸先生他不來參加我的葬禮嗎?”

興許是喝醉了,也興許是根本不想回答,自來也笑了兩聲:“他回來就死了……哦對,想必綱手也會在趕來的路上。”

“嗯”女人矜持地應了一聲:“知道呀,畢竟當初不是她給我寫的診斷書嘛……而且說起來這間屋子的房契可還是他們千手的呢~”

“千手啊……”自來也重覆了這句話,也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說這句話。

“她一定會來你這裏喝酒的……”

“那就等著她好了,我這裏的量還足夠。”

說到這兒,對話算是告一段落,兩人沈默著對飲,不說話,只讓這些酒液流進自己的身體。

這時候起了一些風,吹響了重新被主人家掛起來的風鈴,叮鈴叮鈴的聲響隨著淡淡香味,那些被放在門腳與窗子旁邊的熏香也燃燒殆盡。

自來也擡頭望著屋子裏盡顯些小女兒情態的小玩意兒,砸了咂嘴:“清麗的風鈴聲。”

“承蒙誇讚”,從這話裏想到什麽開心的事,萬隱小姐笑起來,兩個梨渦像是突然被吹開的花瓣,漫天飛舞飄飄然然。

“那個是卡卡西小時候在夏日祭上幫我贏回來的獎品呢……不過可惜,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那家老板了……”

“怎麽不見了?”

“那是從湯之國流過來的商販,大概是死了吧……那時候不是三戰嘛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自來也又轉過頭去看那只玻璃風鈴:“戰爭……”

萬隱迦夜一見對方這個樣子,努了努嘴,提前給他上眼藥:

“你可別跟我講什麽戰爭論,這些亂七八糟的,該懂得我也懂、該知道的我也知道……現在不是蠻和平的嘛?對吧?”

自來也以前就常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萬隱迦夜聽的耳朵出繭子,她不樂意聽就提前堵住他的話頭。

這突然被打岔,暈乎乎的男人有點懵,過了許久才從上邊的話題順延下來:“那、那卡卡西呢?”

“你當初……”

這算老一輩的秘密,萬隱迦夜覺得如果還聽別人數落她自己的過錯,倒是更願意聽聽自來也的戰爭論,她急急忙忙給他塞了一個放在一旁的團子。

“可別說我當初了,這是個混小子,就當我這六年學了怎麽去釀酒做飯了吧!”

“哈哈哈!”

不知道戳中了男人什麽的笑點,自來也看萬隱迦夜愁眉苦臉:“說起來他父親將這孩子托付給你,你就算他阿姨輩。你還膽敢對他出手,就是你的不對……就算人家無緣無故鬧了別扭,也該你上趕著去哄他,哪像你——冷戰六年!”

萬隱迦夜不服氣:“說我這種感情問題,到不說說你呀,你對上綱手還不是老老實實裝成個縮頭烏龜。你們認識那會十幾歲,現在都半輩子了,你要不就趁這次給人家說了算了——多少人家還是千手家的公主,配你這樣式的——足足夠了。”

兩人揪著對方的痛腳戳來戳去,這會子更是嚷了起來,一聲比一聲大,誰也不服誰。大開的門庭到是因為剛到下午沒什麽人來往——要不然這倆能丟臉丟到村外去。

“她跟她爺爺學的賭跟喝酒,我還能比得過這倆?倒是你!我都聽說了,那孩子兢兢業業出任務掙錢,也沒不良嗜好!你就不能去噓寒問暖??你白瞎長這麽漂亮!!”

“我長得漂亮有什麽用!他自從他師傅死了,就天天窩在三代那個到老頭子那幹活,老娘喊他回家吃口飯都不——要不是他跟我表白,我剛中毒那會就自殺!可結果呢,白白吊了我六年,這個死孩子,要不是那個變態老娘能削死他——”

萬隱迦夜嘴裏渾話不斷,甚至頭發都被她晃亂了,那種小白瓷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主人扔在一旁,平日裏溫婉的女子開始抱著酒缸灌:“我說你行不行,找老娘喝酒就用缸,你還端著個什麽破盞子!”

倆人開始撒酒瘋,自來也也開了一缸酒:“所以說,你這個狗屎性格誰還會喜歡?我都覺得當初那勞什子告白都是你活久了寂寞亂想出來的!”

“呸!你放屁!老娘又不是沒有過男人,宇智波家的戰場玫瑰你沒打聽過啊!嘖呀——好好地提那混蛋玩意兒!”

酒館的老板娘酒品就是不行,她細細的眉毛斜歪著,最後提起宇智波斑的時候才把踩在桌子上的腳抽了回來。

“自來也,你知道嗎——男人沒一個好東西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看看看——她嘴裏都不幹凈了!

(mdl是宇智波愛一的丈夫,但他只會出現在萬銀小姐姐的回憶裏!)

嗨!嗨!誒瑞巴蒂嗨起來!我就是求收藏留言了怎麽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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